这本书签了婚前协议?离婚仍分亿万家产整体结构设计的不错,把主人公慕容雪欧阳博马燕燕刻画的淋漓尽致。小说精彩节选慕容雪的手指悬在接听键上方,剧烈地颤抖着,如同风中的落叶。她不想接!她恨不得将这个手机连同那个女人的声音一起……
储物间的门板,隔绝了外面那个华丽世界的空气,也隔绝了时间。慕容雪不知道自己在那片冰冷的、弥漫着灰尘与绝望的黑暗里蜷缩了多久。身体早已麻木,像一截被丢弃在寒冬荒野里的枯木,失去了对冷热的感知。脸颊上那记耳光残留的灼痛,似乎也沉寂下去,被心口那片被彻底掏空、只剩下呼啸寒风的巨大空洞所取代。
那份暗红色的婚前协议,如同被诅咒的墓碑,散落在她触手可及的冰冷水泥地上。即使不去看,那上面每一个冰冷的、彻底剥夺她权利的字眼,都像烧红的烙铁,一遍遍在她灵魂深处烙下屈辱和绝望的印记。
“签了协议的保姆,认清身份!”
欧阳博冰冷刻薄的声音,和司马燕燕得意又怜悯的眼神,交替在她死寂的脑海里闪现。每一次闪现,都像钝刀割肉,带来新一轮的窒息。
保姆……
原来,这才是她在这场婚姻里唯一的、也是被法律文书所确认的身份。一个没有薪水、没有假期、没有尊严、甚至没有未来保障的终身奴仆。
黑暗浓稠得如同实质,压迫着她的眼球。她睁着眼,却什么也看不见。或许,这样也好。看不见,就不用面对这令人作呕的现实。她甚至希望自己就这样沉入这片黑暗,永远不要再醒来。
就在这时——
“笃、笃、笃。”
三声极其轻微、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意味的叩门声,突兀地响起。像三颗冰冷的石子,投入了慕容雪意识深处那潭绝望的死水,激起微弱的、令人厌烦的涟漪。
她蜷缩的身体几不可查地绷紧了一下,随即又松懈下去。像一只被打怕了的、缩回壳里的蜗牛,对外界的任何**都只剩下本能的抗拒和麻木。
门外的人显然没有多少耐心。短暂的停顿后,钥匙插入锁孔的、金属摩擦的“咔哒”声清晰地传来。接着,厚重的门板被推开了一条缝隙。
走廊里昏黄的灯光,如同探照灯般刺入这片绝对的黑暗,瞬间刺痛了慕容雪习惯了黑暗的眼睛。她下意识地闭上眼,将脸更深地埋进臂弯。
一个身影堵在门口,背着光,看不清面容,只能看到一个穿着管家制服的、笔挺而冷漠的轮廓。
“夫人。”王管家的声音不高,带着一种公式化的、毫无温度的恭敬,如同机器发出的合成音。“少爷有份紧急文件落在书房了,宏远资本的王总那边等着要。少爷吩咐,请您立刻送去宏远大厦顶层,交给王总本人签收。”他的话语简洁,没有任何解释,也没有丝毫询问她状况的意思,纯粹是传达一道不容置疑的命令。
说完,一个沉甸甸的、印着欧阳集团金色Logo的硬质文件袋,被那只戴着白手套的手,如同丢弃垃圾般,从门缝里塞了进来,“啪嗒”一声,落在距离慕容雪脚尖不远的地面上,扬起一小片灰尘。
然后,门被重新关上。光线消失,黑暗重新吞噬一切。只有那文件袋落在冰冷地面上的轻响,还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。
走廊的脚步声迅速远去,没有一丝停留。
慕容雪依旧蜷缩在角落里,一动不动。送文件?在这种时候?在她刚刚被当众掌掴羞辱,在她刚刚发现自己签下了等同于卖身契的协议,在她刚刚被彻底打落尘埃、碾碎所有尊严之后?
让她像一个最低贱的跑腿杂役,去给那个可能此刻正和欧阳博把酒言欢、商量着如何进一步榨干她的王总送文件?
一股强烈的、混合着屈辱、愤怒和自厌的情绪猛地冲上喉咙,让她几乎再次干呕出来!欧阳博!他连最后一点作为“人”的遮羞布都要给她彻底撕碎!他就是要用这种方式,反复提醒她、践踏她——你慕容雪,只配做这些!
她死死咬着下唇,直到尝到浓重的血腥味,才勉强压下那股翻涌的恶心和嘶吼的冲动。反抗?拒绝?她能吗?那份协议如同无形的枷锁,锁住了她所有的退路和说不的权利。在这个家里,她连呼吸都是被施舍的。
不知又过了多久,久到身体因为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而发出僵硬的**,久到那份被扔在地上的文件袋仿佛都融入了这片黑暗的背景。
她终于动了。
极其缓慢地,像一具生锈的、被强行驱动的木偶。她扶着冰冷粗糙的墙壁,一点点将自己从地上撑起来。双腿麻木得不像是自己的,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,带来钻心的刺痛。她摸索着,弯腰捡起那个冰冷的、沉甸甸的文件袋。
袋子很厚实,里面显然不止一份文件。棱角硌着她的掌心,带来一种冰冷的、真实的触感。
去吗?
不去吗?
这个问题在脑海里盘旋,却显得无比苍白和可笑。她有选择吗?那份协议,还有欧阳博冰冷的眼神,像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。不去,只会招来更凶狠的羞辱和惩罚。或许……是更彻底的扫地出门?在身无分文、背负着“自愿放弃一切”协议的情况下?
她闭了闭眼,再睁开时,眼中只剩下死水般的麻木和空洞。去吧。像一个真正的、没有灵魂的提线木偶。至少,离开这座令人窒息的坟墓,哪怕只是片刻,能呼吸一口外面冰冷的、自由的空气。
她摸索着,找到自己那个早已被遗忘在角落的、款式过时的旧手提包。将那份散落在地、如同耻辱烙印的婚前协议胡乱地塞回暗红色文件夹,再塞进包的最底层。仿佛这样,就能暂时将它隔绝在自己的世界之外。然后,她拉开储物间的门。
骤然涌入的光线让她不适地眯起了眼睛。走廊里空无一人,只有奢华壁灯散发出柔和却冰冷的光。她低着头,避开可能存在的视线,像一抹无声的、不被欢迎的阴影,快速穿过长长的、铺着昂贵地毯的走廊,走下盘旋的楼梯,走向大门。
佣人们看到她出来,都下意识地避开目光,动作更加轻悄,仿佛她是什么不洁的、会带来晦气的东西。没有人问她要去哪里,没有人关心她脸上的红肿和狼狈。
大门在她身后沉重地关上,隔绝了那座金碧辉煌的牢笼。初冬午后的阳光带着一种虚假的暖意洒在身上,却丝毫驱不散她骨子里的寒意。风吹过,卷起地上几片枯黄的梧桐叶,打着旋儿。
她站在欧阳家那气派非凡的雕花铁门外,看着眼前车水马龙、繁华喧嚣的世界,竟感到一阵强烈的眩晕和疏离。阳光有些刺眼,街上的行人步履匆匆,脸上带着各自的目的和生机。只有她,像一个被世界遗忘的孤魂野鬼,手里攥着一个冰冷的文件袋,茫然四顾,不知该去向何方。
宏远资本大厦……她知道那个地方,市中心的地标之一,象征着财富和权力。那是欧阳博和司马燕燕的世界。而她,此刻正要去那个世界的最中心,像一个卑微的奴仆,去呈上她丈夫需要的文件。
巨大的屈辱感再次汹涌而来,几乎要将她淹没。她深吸了一口冰冷的、带着汽车尾气味道的空气,强行压下喉咙口的哽咽。拦下一辆出租车。
“师傅,去宏远资本大厦。”她的声音沙哑得厉害,像破旧的风箱。
司机从后视镜瞥了她一眼,看到她红肿的半边脸颊和失魂落魄的样子,眼神里闪过一丝诧异和不易察觉的怜悯,但没多问,只是应了一声:“好嘞。”
车子汇入车流。窗外的街景飞速倒退。高档商场明亮的橱窗里陈列着昂贵的奢侈品,衣着光鲜的男女谈笑风生;街角的咖啡店飘出浓郁的香气,年轻的情侣依偎在一起……这一切繁华与温暖,都与她慕容雪无关。她像一个隔着厚厚的、肮脏玻璃观看世界的囚徒,所有的色彩和声音都变得模糊而遥远。她只是紧紧攥着那个冰冷的文件袋,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,仿佛那是她此刻唯一能抓住的东西。
车子在宏远大厦高耸入云的玻璃幕墙前停下。慕容雪付了钱,推门下车。仰头望去,冰冷光滑的玻璃墙面反射着刺眼的阳光,如同巨大的、毫无温度的镜子,映照出她渺小、狼狈的身影。旋转门里进出的,都是西装革履、妆容精致、步履生风的精英人士。她站在门口,身上的旧外套与这里的金碧辉煌格格不入,像一个误入异世界的闯入者。
深吸一口气,压下心头的怯懦和难堪。她必须完成这个任务。她挺直了背脊,尽量忽略周围可能投来的异样目光,快步走向旋转门。
“您好,请问您找哪位?”前台**妆容精致,笑容标准,声音甜美,但眼神里带着职业化的审视,上下打量着慕容雪——红肿的脸颊,略显凌乱的头发,普通的衣着,还有那个印着欧阳集团Logo的文件袋。
“我找王振业董事长。”慕容雪的声音尽量保持平稳,但依旧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,“送文件,欧阳博先生吩咐的。”
听到“欧阳博”和“王董”的名字,前台**的眼神瞬间变得恭敬了一些,但审视并未完全消失。“请问您有预约吗?王董现在正在开会。”
“没有预约。欧阳先生只说务必尽快送到王总本人手上。”慕容雪重复着命令,内心一片麻木。
前台**拿起内线电话,低声说了几句。放下电话,她脸上重新挂上公式化的微笑:“王董会议大概还有二十分钟结束。请您在那边休息区稍等片刻。”她指了指旁边一片摆放着昂贵皮质沙发、绿植点缀的等候区。
慕容雪点点头,不再多言,抱着文件袋走向那片空旷的休息区。选了一个最角落、最不起眼的位置坐下。柔软的沙发包裹着她冰冷的身体,却无法带来丝毫暖意。她将文件袋放在膝盖上,双手交叠放在上面,微微低着头,像一尊凝固的雕像。她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,避开偶尔经过的人好奇或探究的目光。
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,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般漫长。休息区巨大的落地窗外,是城市喧嚣的流动画卷,阳光在玻璃幕墙上缓缓移动。慕容雪的思绪却一片空白,或者说,是刻意地放空。她不敢去想那份协议,不敢去想欧阳博和司马燕燕,不敢去想自己毫无希望的未来。她只是盯着膝盖上那个深蓝色的文件袋,盯着上面烫金的欧阳集团Logo,那刺眼的金色像是一种无声的嘲讽。
不知过了多久,膝盖上的重量让她感到一丝麻木。她无意识地微微挪动了一下身体,调整了一下坐姿。就在她挪动膝盖,文件袋随之轻轻滑动的瞬间——
“嗤啦——”
一声极其轻微、却又无比清晰的撕裂声响起!
慕容雪下意识地低头看去。只见文件袋底部靠近封口的地方,不知是因为刚才的挪动,还是因为本身缝合或胶水不够牢固,竟然裂开了一道三四厘米长的口子!里面厚厚一叠文件的边缘,从裂口处微微显露出来。
她的心猛地一跳!一种莫名的不安瞬间攫住了她。弄坏了欧阳博的文件?这个念头让她本就紧绷的神经更加紧张。她几乎是本能地伸出手指,想要将那道裂口按住,防止里面的文件滑落出来。
她的指尖刚刚触碰到裂口边缘粗糙的纸页,还没来得及用力——
一张薄薄的、对折着的、显然不同于其他A4合同纸张的票据类单据,因为失去了文件袋内壁的支撑,再加上她按压的动作带来的轻微挤压,竟然像一片失去依凭的落叶,轻飘飘地、打着旋儿,从那道裂口里滑了出来!
飘落!
无声地飘落在慕容雪脚边光洁如镜的深色大理石地板上。
慕容雪的动作瞬间僵住!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,骤然停止了跳动!一股强烈的、不祥的预感如同冰冷的毒蛇,猛地缠绕上她的脖颈!
那是什么?
她僵硬地、极其缓慢地低下头,目光如同生了锈的齿轮,艰难地聚焦在那张飘落的单据上。
单据是摊开的。上面印着银行的标志和复杂的表格。最上方,“转账凭证”几个黑色加粗的印刷体大字,如同冰冷的针尖,狠狠刺入她的瞳孔!
她的呼吸骤然停滞!
目光不受控制地、带着一种近乎自虐般的颤抖,飞速向下扫去!
付款人账号:********7890(欧阳博私人账户尾号,她曾无意中瞥见过!)
收款人姓名:司马燕燕
收款人账号:********1234(一个完全陌生的账号!)
转账金额:RMB10,000,000.00(一千万!)
转账日期:三天前!
备注(付款人填写):孕期补偿及营养费**
“孕期补偿……及营养费……”
这几个字,如同烧红的烙铁,带着毁灭性的高温,狠狠烙印在慕容雪的眼球上!烙印在她早已千疮百孔的心脏上!
嗡——!
大脑深处仿佛有一颗炸弹被引爆!巨大的轰鸣瞬间席卷了一切!眼前的一切景象——奢华的休息区,巨大的落地窗,窗外流动的车河——都在瞬间扭曲、旋转、崩塌!变成一片刺目的白光和令人眩晕的噪点!
孕期补偿?!
营养费?!
一千万?!
给司马燕燕?!
三天前……不正是司马燕燕穿着那身紧身针织裙,在欧阳博的书房里,对着直播镜头,得意洋洋地抚摸着她那“傲人孕肚”的日子吗?!
原来……原来是真的!
原来他们……他们真的……
原来欧阳博他……他不仅背叛了她,还如此迫不及待地、用如此巨额的金钱,去“补偿”那个怀了他孩子的女人!
“呕——!”
一股无法抑制的、强烈的恶心感如同火山喷发般从胃里直冲喉咙!慕容雪猛地捂住嘴,身体无法控制地剧烈痉挛起来!她弯下腰,剧烈的干呕让她眼前阵阵发黑,泪水瞬间模糊了视线!这一次,连酸涩的胆汁都呕不出来了,只有撕心裂肺的灼痛感在食道里蔓延。
骗子!
畜生!
魔鬼!
那些曾在她耳边回响的甜言蜜语——“小雪,我只爱你”、“那些女人都是逢场作戏”、“燕燕只是世交妹妹”……此刻全都变成了最恶毒的诅咒!变成了淬毒的匕首,在她早已血肉模糊的心口反复搅动!
一千万……孕期补偿……
他欧阳博,用她慕容雪签下的那份“自愿放弃一切”的卖身契,锁死了她所有的财产权利,然后,转身就将一千万,像打发叫花子一样,轻而易举地“补偿”给了怀着他孩子的第三者!
那她算什么?!
她这几年的付出算什么?!
她所承受的所有屈辱和痛苦又算什么?!
巨大的荒谬感和灭顶的绝望感,比在储物间发现协议时更加彻底地、如同冰冷的潮水般将她淹没!她感觉自己像溺水的人,被拖入深不见底的黑暗冰洋,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。身体里的血液似乎瞬间被抽干,只剩下刺骨的冰冷和无法抑制的颤抖。她死死攥着那个破裂的文件袋,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出咯咯的轻响,仿佛要将它连同里面的肮脏一起捏碎!
就在她被这突如其来的、毁灭性的打击冲击得几乎魂飞魄散、摇摇欲坠之际——
“嗡……嗡嗡……”
她放在旧手提包里的手机,突然剧烈地震动起来!
那震动声在死寂的休息区里显得格外突兀刺耳,像催命的符咒!瞬间将她从濒临崩溃的边缘,又狠狠地拽了回来!
谁?!
会是谁?!
一种更加冰冷、更加不祥的预感,如同毒蛇的信子,嘶嘶作响地缠绕上她的心脏!她像惊弓之鸟般猛地抬起头,布满血丝的眼睛惊恐地看向自己的提包。那震动持续不断,带着一种不依不饶的、令人心悸的执拗。
她颤抖着,几乎是凭着最后一点本能,手指哆嗦着拉开提包的拉链,摸索着拿出那个款式老旧的手机。屏幕亮着刺眼的白光,上面清晰地显示着一个没有存储名字、却让她刻骨铭心的号码——司马燕燕!
她打来做什么?!
炫耀?!
还是……继续羞辱?!
慕容雪的手指悬在接听键上方,剧烈地颤抖着,如同风中的落叶。她不想接!她恨不得将这个手机连同那个女人的声音一起砸得粉碎!但一种诡异的、自虐般的冲动,却又驱使着她,想要听听对方还能说出什么更恶毒的话来!
就在她指尖即将触碰到屏幕的刹那,震动停止了。司马燕燕挂断了。
慕容雪紧绷的神经还没来得及松懈——
“叮咚!”
一声清脆的短信提示音,紧接着响起!
屏幕自动亮起,一条来自同一个号码的新信息,毫无遮拦地跳了出来!
没有文字。
只有一张图片。
一张……无比清晰的、医院出具的——
孕检报告单!
慕容雪的瞳孔在看清图片内容的瞬间,猛地收缩到了极致!
报告单的顶端,患者姓名:司马燕燕。
检查项目:常规产科超声检查。
超声所见:宫内早孕,活胎,胚胎大小相当于孕8周+。
超声提示:宫内妊娠,胚胎存活。
报告日期:昨天!
孕8周+……
昨天……
这些冰冷的医学词汇和精确的数据,像一把把淬了剧毒的冰锥,狠狠地、反复地扎进慕容雪的眼球!扎进她早已被碾成齑粉的心脏!
是真的!
铁证如山!
她真的怀孕了!怀了欧阳博的孩子!而且已经快两个月了!
原来那些炫耀,那些抚摸肚子的动作,那些“长孙”、“继承家业”的话语……都不是空穴来风!都不是她慕容雪的臆想!都是真的!欧阳博用一千万的“补偿”,坐实了这一切!
巨大的眩晕感再次袭来!慕容雪感到一阵天旋地转,眼前阵阵发黑,几乎要从沙发上滑落下去!她死死地抓住沙发边缘,指甲深深抠进昂贵的皮革里,留下深深的印记。胃里翻江倒海,喉咙口腥甜一片,仿佛下一秒就要呕出血来!
就在她被这张孕检报告单彻底击溃、灵魂都仿佛要离体而去的瞬间——
“叮咚!”
又一声短信提示音!如同地狱的丧钟,再次敲响!
屏幕上,紧跟着那张刺目的孕检报告图片下方,一条新的文字信息,带着司马燕燕那特有的、甜腻中淬着剧毒的腔调,一字一句,如同最锋利的匕首,精准无比地捅进了慕容雪最后的心防!
慕容雪,看清楚了吗?这才是真正的欧阳家血脉!博哥说,你那不中用的子宫,留着也是浪费地方,趁早腾出来!识相的,自己滚!别脏了我和宝宝的眼!
“博哥说……你那不中用的子宫……留着也是浪费地方……趁早腾出来……”
每一个字,都像烧红的钢钉,狠狠钉进慕容雪的耳膜,钉进她的脑海深处!尤其是那句“博哥说”!
是他!
是欧阳博!
是他亲口说的!
他说她的子宫……不中用!是浪费地方!让她腾出来!
原来……原来在他眼里,她不仅是个签了卖身契的保姆,更是一个连生育价值都失去的、彻头彻尾的废物!一个需要被清理掉的、占着位置的垃圾!
“呃……啊——!!!”
一声压抑到极致、仿佛从灵魂最深处被硬生生撕裂出来的、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悲鸣,猛地从慕容雪紧咬的牙关中迸发出来!那声音充满了无尽的痛苦、屈辱、绝望,和被彻底践踏、被碾入尘埃的滔天恨意!
她再也无法控制!身体像被高压电流击中般剧烈地抽搐起来!眼前彻底被一片猩红覆盖!所有的理智、所有的克制、所有的绝望,都在这一刻被这句来自欧阳博亲口的、最恶毒的评价彻底点燃!化作了焚毁一切的、毁灭性的怒火!
“啪嗒!”
膝盖上那个沉重的文件袋,连同里面那些肮脏的合同,被她失控的手臂猛地扫落在地!厚厚的一摞文件哗啦一声散开,如同她此刻彻底崩溃的世界!
而她手中那个老旧的手机,屏幕还亮着那张刺目的孕检报告和那行恶毒的文字,被她死死地、用尽全身力气攥在手心!坚硬的塑料外壳硌得她掌骨生疼,屏幕似乎都在她巨大的力道下发出不堪重负的**!
她猛地抬起头!布满血丝、几乎要滴出血来的眼睛,如同濒死野兽般,死死地、带着刻骨的仇恨,瞪向宏远资本大厦那通往顶层权力的、冰冷光滑的电梯门!
王振业……
欧阳博……
司马燕燕……
这些名字,如同烙印般刻在她的视网膜上!刻在她被仇恨彻底点燃的灵魂深处!
恨!
滔天的恨意如同岩浆般在她体内奔涌咆哮!冲垮了所有麻木的堤坝!烧尽了所有绝望的灰烬!
她恨欧阳博的虚伪狠毒!恨司马燕燕的嚣张恶毒!恨上官云的刻薄势利!恨王振业的助纣为虐!恨那份将她打入地狱的协议!恨这个将她所有尊严和希望都彻底碾碎的、冰冷残酷的世界!
就在这恨意达到顶点、几乎要将她焚烧殆尽的瞬间——
“慕容女士?”一个带着试探和一丝不耐烦的声音在她身旁响起。
慕容雪如同被惊醒的凶兽,猛地转过头!猩红的、充满毁灭气息的目光,如同实质的利刃,狠狠刺向声音的来源!
是刚才那个前台**。她大概是听到了这边的动静,又或者会议结束了,过来通知她。此刻被慕容雪那骇人的眼神一瞪,前台**吓得脸色一白,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,脸上的职业笑容瞬间僵住,只剩下惊惧。
“王……王董会议结束了,请您……请您上去……”前台**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,指着电梯的方向。
上去?
去见王振业?
去见那个和欧阳博一起设下陷阱、等着她跳进去的人?
慕容雪死死地盯着前台**指着的电梯,又缓缓低下头,看着脚边散落的文件,看着那张飘落的、刺眼的千万转账凭证,看着手机屏幕上那张如同胜利宣言般的孕检报告,还有那句将她最后一点人性尊严都彻底踩碎的恶毒评价……
一股冰冷到极致、却又蕴含着毁灭风暴的气息,如同西伯利亚的寒流,瞬间席卷了她身体的每一个细胞!那焚毁一切的怒火,竟在这极致的冰冷下,被强行压制、凝练、锻造成了一柄淬毒的、闪烁着致命寒光的利刃!
她的身体停止了颤抖。
脸上所有的痛苦和扭曲都消失了。
只剩下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、深不见底的平静。
她慢慢地、极其缓慢地弯下腰。动作僵硬,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精准。她没有去管散落一地的其他文件,甚至没有再看那张一千万的转账凭证一眼。
她的手指,冰冷而稳定地,捡起了掉在地上的、那个已经破裂的欧阳集团文件袋。然后,她的目光落在自己紧攥着的手机上。
屏幕上,司马燕燕那张孕检报告单和那句“博哥说,你的子宫没用”,依旧清晰刺目。
慕容雪的唇角,极其缓慢地、极其轻微地,向上扯动了一下。
那不是笑。
那是一个冰冷到没有任何温度、没有任何人类情感的弧度。如同死神举镰前,那无声的宣判。
她的指尖,在手机屏幕上轻轻滑动。没有删除那条信息。而是……点开了保存图片的选项。
接着,她将手机,连同那份破裂的文件袋,一起,紧紧地、如同抱着最后的武器般,抱在了怀里。
然后,她直起身。
脸上没有任何表情。眼神空洞,却又深不见底,仿佛所有的情绪都被吸入了黑洞,只剩下纯粹的、冰冷的虚无。她甚至没有再看那个吓呆了的前台**一眼。
她迈开脚步。
高跟鞋踩在光洁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,发出清脆而稳定的“哒、哒”声。一步一步,朝着那部象征着权力和财富、此刻却如同通往地狱深渊的电梯走去。
每一步落下,都仿佛踏碎了什么。
每一步抬起,都仿佛凝聚着什么。
那猩红的、毁灭性的怒火并未熄灭,它只是被强行封存在了那深不见底的冰寒之下,等待着……最终的爆发。
签了婚前协议?离婚仍分亿万家产(慕容雪欧阳博马燕燕)全文章节在线阅读 试读结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