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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必担心这个。”他轻声道，“爸，我们现在各自都有了各自的追求，已经不同频了，所以两家的娃娃亲还是算了吧，我不要了。”
“退婚？你没开玩笑？”周父十分诧异。
“没开玩笑，我是深思熟虑过的。”
“我们两个，不爱了。”
电话那头沉默良久，最终只化作一声叹息：“随你吧，你们两个年纪确实太小了，哪里懂得什么是真正的情呀爱的，等个几年再谈也不迟，想退就退吧。”
“退什么？”
一道清脆的女声突然从身后传来。
周寻回头，竟是去而复返的姜愿。
她换了一身衣服，是迪奥最新款的小黑裙，勾勒出盈盈一握的腰肢，耀目到令人移不开眼。
可这曾让他无数次心动的模样，此刻看在眼里，竟再泛不起一丝波澜。
“退货啊，为毕业聚餐准备的礼服质量有点问题，我找客服退货。”周寻挂断电话，张口就编了一个理由。
他退的何止是货，还有人。
姜愿没再追问，只是笑着将一个精致的礼服袋递给他：“正好，我给你买了。你快穿上，我开车带你一起去聚餐酒店。”
她微微俯身，带着惯有的亲昵，“我挑了很久呢，一定最适合你。”
周寻没有拒绝。
毕业聚餐是早就定好的，等他出了国，这或许是与师友们最后的相聚，就当是他与大家最后的告别。
也是他跟姜愿最后的道别。
周寻换好礼服，下楼时却发现姜愿的车里竟然坐着祁颂。
“周寻……”
祁颂不自然地打招呼，手指不安地捏着衣角。
最刺眼的是，他穿的礼服和周寻是同一个牌子的，只是款式不同。
姜愿解释：“给你买礼服的时候，想到祁颂应该没礼服穿，就顺手给他买了件。”
她顿了顿，伸手想揉周寻的发顶，语气带着几分讨好，“阿寻，你别多想。”
周寻偏头躲开，“放心，我不多想。”
以前姜愿因为长得太美，总有男生想方设法黏着她，但她心里只有他，从不会多看别人一眼，更别说关注到其他男生有没有衣服穿这种细节。
到了酒店，祁颂依旧一副怯懦不安的模样。
于是姜愿全程围着他转，给他夹菜、倒饮料，甚至在他吃到什么好吃的东西眼睛一亮时，也跟着宠溺地笑起来。
那笑容刺得周寻心口发疼。
“周寻！来碰一杯！”几个同学围过来敬酒。
周寻酒量不好，但不想扫兴，刚端起酒杯，一只纤细的手就从他手里夺过杯子。
“他喝不了，我替他。”姜愿一饮而尽，引来一片起哄声。
“姜神，今天这么多人要给周大校草敬酒，你都要替他喝吗？”班长调侃道，“那你不得喝倒啊？”
姜愿眉眼含笑，把周寻往身后护了护：“喝倒又如何？我男朋友滴酒不沾就行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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